“真是廢物!”
姜世宗罵走随從,像困獸般房裡走來走去,又不停催促杜氏去籌錢。
“二十萬兩銀子!”
杜氏像被踩住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
“你讓我上哪兒湊去?!剛籌集起城東那塊兒地的尾款,侯府賬面上已經沒多少銀子了!”
她重重地捶着桌子,恨恨地罵着劫匪。眼皮突然一挑,眸泛精光:
“崔雨桐定然是有銀子的!
“隻可惜,她跟咱們鬧得這麼僵,樂得看莺兒和文昌倒黴,肯定不肯出錢。”
姜世宗咬牙道:
“她既占着侯府少奶奶的位子,侯府出事,她就不該置身事外!
“我不想低三下四說話,母親去找她要吧。她若仍不肯出錢,就以不敬長輩之名,立馬休了她!”
杜氏想想也沒别的法子,就又去找雨桐。
假意關心雨桐有無受到驚吓後,杜氏歎了口氣,将話題轉到二十萬兩贖金上。
“雨桐啊,侯府實在是拿不出這筆錢了,你向來是最懂事最明理又最孝順的,且把家裡雞毛零碎的不愉快丢一邊,先解決正事兒,你說對不對?”
“太太糊塗了不成?”
雨桐一口回絕,
“家中所有産業,我都悉數交給太太了。店鋪、内宅都是太太和莺兒在打理。如今要交贖金,也該是公中出錢,怎麼反而找我要了?”
杜氏就說了侯府的難處,讓她到娘家借錢周轉。
雨桐不鹹不淡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出閣三年,一心撲在侯府,從沒孝敬過自己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