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瞎演,是誰指使你們的?是不是她!”
她指着崔雨桐,認定她就是今日事件的罪魁禍首,
“崔雨桐!是你讓人編的戲,想當衆羞辱我,對不對?!我饒不了你!”
趙莺兒發瘋般沖過來,不知被什麼絆了個趔趄,重重摔倒在地,牙齒嘴唇磕破,往外冒着血,像吸血鬼似的。
看到滿廳驚愕的目光,莺兒陡然意識到失态,再看自己披頭散發狀若女鬼,鞋也跑掉了一隻,自己也吓了一跳。
漪瀾社多位伶人被打,班主抱屈向族長打揖道:
“這出戲在京都到處傳唱,很受歡迎。在下特意去别的劇社,花了五兩銀子,才将戲本買過來演練,希望能讓主家滿意。何曾受人指使?又因何無辜被打?”
那些被劈頭蓋臉毆打的伶人,也捂着傷口哼唧着索要賠償。
族長趕緊讓人包了銀子賠付,送漪瀾社離開。
姜氏族人交頭接耳談論。
畢竟人多消息廣,很快扒出太子太師蘇源的夫人當街毆打外室,将其賣入春風院的傳聞,并結合今日戲文内容,做了完美推演。
杜氏眸底隐着怒火,目光如刀般掃過臉色慘白的趙莺兒,再狠狠瞪一眼姜世宗,胸口被堵得死死的,險些窒息暈厥。
姜世宗告訴過她,趙莺兒是官宦子女,大家閨秀,父親是太子太師。
想不到,她還有個做外室的花魁娘親!如此龌龊的出身,比商戶女更上不得台面。
此時,姜世宗也難以置信。他一遍遍擊退竄上心頭的懷疑,像遭了當頭一棒,心沉到了谷底。
回府的馬車上,他迫不及待向趙莺兒求證。
結果,得到了他最不願相信的答案。
面對杜氏的追問,姜世宗雖難啟齒,最後也隻得将趙莺兒的身世如實告知。
“咱們侯府,要成為全族、乃至全京城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