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茶涼已換了好幾壺,才看見他派去請崔雨桐的人回來,垂着頭搓着手,讷讷訴說了原委。
“蠢貨!”
慕容熙将這随從罵出去,派淩千禾即刻去追查雨桐的去向。
他推開窗,風還有些刺骨。雪花撲到臉上,融化在他脖子裡,涼哇哇的。
心頭有些焦躁。
這麼冷,今日這雀金裘必須得送出去才行。
不一會兒,淩千禾回來禀報:
“王爺,崔姑娘去了雲霓綢緞莊。”
慕容熙二話不說,沖出了房門。
馬蹄在雪地上踏出一道黑串兒,卻絲毫不減速度。不久,雲霓綢緞莊的招牌遙遙在望了。
慕容熙跳下馬,讓親随在遠處等候,自己踩着雪走向那綢緞莊。
掌櫃的看他衣着華貴,知他非富即貴,聽見他說來尋崔姑娘,忙不疊地将他引到後院的會客廳去。
聞聽慕容熙竟追到這裡,崔雨桐心中暗暗叫苦,隻得命人奉茶,硬着頭皮接待他。
“王爺,今兒實在是失禮,隻怪民女是勞碌命,生意上的事實在忙得無法分身,王爺莫怪。”
慕容熙聳聳肩,端起桌上的汝窯瓷杯,抿了口茶。
“本王知你擅理生意。可你畢竟是一弱女子,用不着讓自己這麼辛苦。”
崔雨桐神色雲淡風輕,不亢不卑答道:
“民女出身商戶,做生意賺錢是立身之本,不敢嫌棄辛苦。世間有幾人,能像王爺這般天生富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