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人聽說過姜世宗失憶之事,早就有各種看法,聽雨桐勘破此中真相,紛紛指責這倆人不道德。
趙莺兒臉色發白,神色僵硬。勉強為自己狡辯說:
“是我記錯了夫君送店鋪的準确時間。可這店鋪确實是我的!我已讓夫君來送房契,有憑有據,看你到時候有何話說!”
“房契我拿來了!”
店鋪棉簾子掀開又放下,忽前忽後蕩悠着,發出撲啦啦的急響。
姜世宗滿臉怒容闖進來,一陣冷風跟着他湧進來,讓人一冷。
“崔雨桐你個妒婦!如此容不下莺兒,故意當着人面兒刁難她,想讓她下不來台?!”
“莫說一件衣服,一個店鋪,就算整個侯府,将來也都是她和她孩子的!你敢有什麼不忿?!”
店鋪夥計和顧客都面面相觑。他們都知道安定侯府的少爺寵妾滅妻,可就這麼當衆下主母面子,也太欺負人了。
他們眸中有不平之色,替崔雨桐不值,也為她捏把汗。
崔雨桐神色端莊,聲音清冷:
“姜世宗,三年前我嫁入侯府時,你侯府四方舉債,徒有四壁!如今侯府的一切,都是我的嫁妝換來的。
“你和小妾都靠我的嫁妝養着,說這樣鮮廉寡恥的話,不覺得自己毫無底線嗎?”
“你!”
侯府的不堪被崔雨桐明晃晃揭出,姜世宗臉上火辣辣的,怒喝道:
“你胡說!憑你區區商戶女,沒有我侯府庇護,哪有能力在京都立足?!
“何況,我堂堂侯府有爵田、俸祿,哪裡用得着你個賤人養?!真敢吹大話,不知羞恥!”
崔雨桐眸色一凜,慨然陳詞:
“是非曲直,天知地知公道知,何須揣着明白裝糊塗?!
“趙莺兒不是說,這店鋪是她的嗎?!那就把房契當衆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姜世宗沉着臉,提高了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