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具上的木杆和繩索上都染着褐色的血迹,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兒。
倆衙役抓住金盞,就如拎小雞似的,兇悍地将她的手臂舉在頭頂,将刑具套在她手指上。
雨桐見勢不好,質問京兆尹道:
“民女從未讓金盞去買桐油,大人為何偏信一方之言,不仔細求證?”
“這店鋪掌櫃必是受人指使,大人為何不嚴加拷問,反而逼供一柔弱女子?!”
京兆尹面無表情,就像沒聽到雨桐的話一樣。
耳邊傳來金盞凄慘的痛呼聲,那衙役已然動手,金盞纖細的手指瞬間就已血肉模糊。
崔雨桐怒喝一聲“住手”,指責京兆尹道:
“大人莫非跟侯府有某種牽扯,所以才黑白不分,草菅人命?!”
“金盞雖是丫頭,卻是玄王爺的親戚。他若知金盞受屈,定會為金盞讨還公道!”
這世道官宦勾結,倚勢欺人,為救金盞,崔雨桐隻得搬出慕容熙的名号。
聽她提及玄王,京兆尹臉色微變,但仍冷笑道:
“玄王爺遠在京外,豈會管這等小事?你等若繼續執迷不悟,隻會喪命于刑具之下!”
言罷,就命令衙役繼續施刑。
金盞又痛苦地失聲慘叫。
她痛得幾近昏厥,卻仍咬緊牙關,斷斷續續道: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從未去買過桐油,求大人明察!”
眼看衙役又要加重力道,雨桐心急如焚,高聲阻止道:
“住手!民女願招:是民女自己買了桐油,要害趙莺兒腹中胎兒的!”
京兆尹目光冷冷掃過雨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