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人怎麼了?我不在乎!我隻想娶你,雨桐姐姐!”王子烏溜溜的眼眸裡,流露着失望和難過。
雨桐安慰他說:
“做姐弟也很好啊!你看多少做夫妻成了怨偶的,可姐弟這感情就可以經得起歲月風霜,持久地維持下去。”
眼前山崖上開滿了各色的花,嬌豔閃光,生機正好。
雨桐指着那些花,道:
“愛情像這些花,開放的時候很美,可卻很容易凋零、枯萎。友情、親情,像山中的藤,不怕風雨磋磨,不怕年華老去。”
“我和你,就做這山中的藤,可以曆久彌新。”
王子怅然,卻無法動搖雨桐的心願。
遠處的官道上,傳來解差不耐煩的吆喝聲。
一輛闆車上,坐着被打了闆子的姜世宗和趙莺兒。
杜氏頭發已經全白了,拄着拐杖,跌跌撞撞追在闆車後面,叮囑着“一定要保重”的話。
看到崔雨桐和大成王子并肩策馬,姜世宗和趙莺兒神情複雜。
“我是不是錯了?”
姜世宗腦際中閃過一幅幅畫面,從與雨桐的初相識,到侯府風聲水起的這三年,再到雨桐才藝多虧、商場縱橫的一個個片刻,心裡極不是滋味兒。
他瞧不起的崔雨桐,如今已是雲中月,天山雪,成了他永遠都高不可攀的存在。
“錯得離譜,乃至有今日。”
他嗓子眼兒發出一聲悶哼,口腔中泛起一絲腥甜。
“可惜永遠也回不去了。”
慕容熙離京了十餘天,并未找到宮女那個家屬,無功而返。
聽聞雨桐被姜世宗毒害一事,頓時額頭上滲出冷汗,氣得咬牙道:
“我若在京,必不讓那對兒狗男女活着從獄中出來!”
說着吩咐淩千禾:
“派人追上那對兒狗男女,男的閹了,女的送到花船上,一輩子不準出來!”
結果幾日後,派去的人回來複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