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像一團破布被丢到地上。
一個低矮粗漢按住她手臂,匕首抵着她咽喉。另一個絡腮胡子轉着明晃晃的刀,蹲到她跟前。
他打開火折子,在雨桐臉上照了一圈兒,破鑼般粗刺耳的聲音傳出:
“生得果真絕色,難怪有人出錢要毀你容貌。”
驚懼下,雨桐的頭腦卻異常清醒:
“我可以出百倍的錢。我給的錢,可以讓你們一輩子生存無憂。但你們要說出:雇你們的人是什麼身份。”
那二人對視,顯然這些話很有誘惑力。
雨桐見他們心動,又說:
“想必你們清楚我是誰。我有錢莊,身上還帶着空白票據,願意填多少都行。我可以當面給你們填寫。”
那倆人交換眼神,點了點頭,對着她咽喉的匕首偏離了些,可仍在咽喉較近的位置,抵着她的皮膚。
雨桐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大哥,我一個弱女子,能逃出你們手心嗎?你拿匕首對着我,我手都是顫的,怎麼填寫票據?”
矮漢頓了幾秒,遲遲疑疑地,緩緩将匕首收回去。
突然,他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像山塌了般往後仰倒,四肢癱開在地上。
“咋回事?”
彪形漢低問一聲,懷疑同伴兒患了急症。
突然他咽喉傳來尖銳痛感,來不及喊叫,喉頭已被利刃貫穿,血噴湧而出。
他驚詫回望雨桐,仆倒地上,不甘心地蹬了幾下腿,不動了。
雨桐拍掉衣服上的塵土,低聲道:
“蘇裡圖,你的袖箭還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