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魏帝瞥一眼玉樹臨風的慕容熙,語氣不豫:
“依朕看,逸康跟玄王,都是可造之才,隻不過在富貴叢中長大,缺少曆練而已。
“玉不琢,不成器。梁愛卿莫不是溺愛兒子,怕他出去吃苦,才故意貶損他的吧?”
慌得梁尚書趕緊跪地:
“陛下明鑒,犬子不才,亦是微臣的心病。倘若他能奮發,萬裡覓封侯為國效力,那亦是梁家之福。老臣怎會因舐犢而阻礙犬子成材?”
“哼!”
“纨绔一對兒,草包一雙”的話語,還在刺痛着天魏帝的耳膜,他揚聲道:
“傳朕旨意,封梁逸康為郢州太守,姜世翊為郢州長史,相互輔佐,共同鎮守郢州!”
朝堂嘩然,太子瞠目結舌,可皇帝已拂袖而去,也無人敢多勸一句。
雖說負氣重用了梁逸康,可天魏帝到底還是不放心,請了幾位戰場名将到宮裡,為慕容熙和梁逸康教授軍事、兵法、武功等課業。
他每日親自過來考校,倆孩子的進步和實力,讓他從意外驚喜,到刮目相看。
有一天,當着梁尚書的面兒考校過後,天魏帝洋洋得意道:
“你個老家夥,還瞧不起這倆孩子!你好好瞅瞅,無論武功還是經史策論,樣樣都出類拔萃!現在你可信後生可畏?!”
梁尚書忙拱手認錯:
“還是陛下英明睿智,目光如炬,微臣慚愧不盡。”
半月後,皇帝語重心長叮囑一番,就讓梁逸康和姜世翊帶着護衛,去往郢州赴任。
皇帝親率衆文武前去送行。清風蕭瑟,落木紛飛,二人叩拜施禮,策馬遠去了。
皇帝乘着玉辇,帶領一衆文武回城去。
行至金陵街十字路口,見百姓圍聚着,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外圍的還踮腳伸脖,鹄立往裡張望。
前面負責清道的護衛,吆喝着趕人,聲音卻被瞧熱鬧的人聲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