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洲淡淡掃過她一眼。
旋即,微微低頭,單手握拳咳嗽了一聲。
沈枝意下意識看他一眼,“你感冒了?”
靳承洲淡淡說:“有點累。”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趕。”伴随着周家和靳家的項目深入,沈枝意不想了解靳氏的工作運轉都難,“目前靳家在國内的項目還沒有完全展開,你可以休息兩天。”
靳承洲瞥眼,“這次輿論造勢很好。”
沈枝意微微一頓。
經過這次洪水事件,靳承洲在國内的名聲很好,輿論也近乎都是正派的。
不少系統内的人也很看好他。
作為一個利益至上的資本家,當然會抓住這次機遇,一舉進攻内地市場。
沈枝意喉頭滾了滾。
不等她開口,靳承洲便繼續道:“而且,我也不放心周生允。”
一個男人在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的愛意最深,那當然是求而不得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他們隻會想盡各種辦法去得到,哪怕劍走偏鋒。
沈枝意默了默,咕哝道:“你是擔心我給你帶綠帽子吧。”
靳承洲:“有什麼區别?”
他突然彎下身,陰影蓋住沈枝意。
沈枝意往後退一步。
須臾,靳承洲捉住她纖細胳膊,把黑呢子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他算個什麼東西,敢拿我的東西?”
光風霁月的男人撕開表面皮囊,露出裡面猙獰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約莫是周生允在電話裡的那聲挑釁激怒了他。
不過也是。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另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挑釁,尤其是常年掌控着話語權的上位者,面對這種挑釁,隻會更加憤怒。
沈枝意瞳孔輕顫。
靳承洲卻兀然直起身體,神情風輕雲淡,像是這話隻是随口一講。
咳嗽兩聲,複而低聲:“走吧。”
沈枝意纖細背脊僵硬。
過了幾秒。
擡起腳,她帶着靳承洲往停車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