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悅酒店,餐廳。
“還沒見到人。”
男人有着和靳承洲兩份相似的面容,隻是輪廓更尖利,他随手把叉子往餐盤上一丢。
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看過來。
男人直接瞪了回去,對着電話那頭道:“你放心,我就不信這一天他都不來見我——”
“你這次莽撞了,就算靳承洲真死了,你這會也暴露了。”那頭歎息。
男人不以為意:“風浪越大魚越貴,靳承洲要真死了,他名下财産就是我的了。”
“注意安全。”那頭沒有再勸阻。
“你放心,幾年前沒有拉他下馬,這一次,我肯定會把他拉下馬的。”
男人無所謂地揚了揚眉,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話,而後繼續說:“就連他那個媽,我也要一起踢出靳家。”
對面的椅子猛然被拉開。
發出一聲刺響。
男人皺了皺眉,不悅放下手機,“沒看見這裡有人嗎?”
隻是在看見對面女人的面龐,男人的話卡在喉嚨裡,半天都說不出來。
梅莺把餐盤放下,款款說:“承鴻,打擾你打電話了?”
靳承鴻臉色變幻莫測,半晌道:“伯娘,你怎麼過來了。”
梅莺:“聽說你來了港城,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她笑了笑,語氣帶着些許強硬:“還是說,你不想見我。”
靳承鴻目光往後一看。
沒人。
像是想到什麼,他肩膀懶懶往後一靠,定定看着眼前的梅莺。
“怎麼會,隻是這麼就你一個人,承洲哥呢?”
梅莺:“他在忙分公司的事,沒什麼空,特意讓我過來招待你。”
靳承鴻沒說信不信,揚了揚眉,說:“是沒什麼空,還是人已經死了,所以才讓伯娘過來招待我。”
梅莺沉了臉,“靳承鴻——”
靳承鴻一隻手重重拍在桌面上,“我尊你一句,叫你伯娘,我不想尊你,你不過就是我們靳家的吸血蟲,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現在你兒子死了,要是你求求我,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