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壓根沒想過我是你的女兒。”
鞠萍理所應當:“當然。”
沈枝意啞聲:“那你為什麼要給沈家昌打撫養費,是擔心我被沈家昌打死嗎?”
空氣落針可聞。
鞠萍過了幾秒,才開口道:“那不是給你的,是給沈家昌的安撫費——”
盯着沈枝意的眼睛,她一字一頓。
揭開真相:“當年你爸來找過我,求我跟他回去,我怎麼可能願意再回那個老舊的房子裡,所以他拿你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給錢,他就帶着女兒上門,讓我嫁不了高門。”
‘嗡’的一聲。
沈枝意耳朵裡出現嗡鳴。
小孩對父母的孺慕之情是天生的,對血脈相連的母親更是親近。
更别論——
鞠萍曾經對沈枝意那般好。
沈枝意對鞠萍始終是有一層濾鏡在的,哪怕對方一次次狠絕,她又會因為鞠萍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關心而掀起漣漪。
就像拍賣會那一次。
沈枝意是真的感受到了鞠萍對自己的在意,所以她還想再賭一次。
細長手指顫抖地收緊,單薄的肩頭不斷抖動。
她想克制,卻又克制不住。
隻能啞聲開口:“所以你從來沒有想過——”
鞠萍說:“如果我知道你會因為拍賣會緊抓着我不放,我還不如讓你被人帶走,這樣你也能和靳承洲分手。”
中年女人面色柔媚,說話卻是相當的不近人情。
沈枝意沒再開口。
鞠萍說:“該回答你的,我已經回答你了,希望你能盡快和靳承洲分手。”
她到:“你應該知道,靳承洲這人眼裡容不得沙子,如果我告訴他你接近他,都是為了利用他,拿他當跳闆,你說他還會不會原諒你?”
沈枝意嘴唇翕動。
眉眼相似的中年女人卻沒再看她。
拿起包包,掉頭往門口走去。
高跟鞋踢踏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