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特權在手,很少勞作,工分全滿。
有時還能偷偷撈些油水,往家裡夾帶點兒私貨,小日子還算過得去。
兩人談着的功夫,餘天也推門拉車走了進來。
“三哥,不好意思,車給你送來了。”
餘天放下車,給三哥道了歉,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王春霞。
“老三呐,我剛才就說,餘天不可能不還你車!你瞧瞧,這不給送回來了嗎?你可别胡亂琢磨了!”
王春霞毫無痕迹地變了臉。
她為人雖然潑婦,但不太敢得罪餘天。
昨晚餘天用刀傷自己的時候,她也在暗處看得清楚,知道這小子渾,不好惹。
“嬸子,你們聊吧。”餘天放下車,轉身出門,臨走時又說了句,“三哥,車不白借,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到我家吃口。”
餘天不想解釋太多,行動代表一切。
“吃飯就算了我剛吃完。”
三哥讪笑一聲擺擺手,闆車能回來已經是大幸。
他不太敢去赴‘鴻門宴’,生怕餘天再有别的事相求。
餘天也不強求。
既然三哥不願意去,那一會兒給他送來兩張燒餅也就是了。
回到家裡,李婉柔的鍋已刷好,就等着餘天打下手,準備做飯。
餘天的臉色不太好,狀态有些萎靡,但笑容不減。
“昨晚很累吧。”
李婉柔偷偷瞟了一眼,心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一樣。
從柳樹村,到雙陽縣城,來回四十裡路。
餘天一定是走着去的。
一夜辛勞,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吃沒吃東西。
不對
他肯定吃了!
按照他往常的性格,隻顧自己,興許一早上就在縣城吃了個滿嘴流油。
可看他疲倦的樣子,又不像吃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