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鄰近幾個村子收了不少黃鳝,每天往返各個小國營飯店,一天下來,也能賺上個十來塊錢。
據說他也想倒賣油渣餅,想拉攏三哥跟他一起幹。
因為榨油廠每天産出的油渣餅并不多,除了三哥以外,其他的,都被别人定下了,趙鐵柱想插手,但是沒有貨源。
他想合夥的事兒,被三哥直接拒絕了。
為這事兒,他沒少生氣,最近也在尋找其他的生意。
總而言之,他們家的心思,現在算是活絡開了。
做生意嘗到了甜頭,他根本不再滿足于這個大隊長的身份。
兩人正談論間,趙鐵柱恰巧回來了。
他湊上前,打量餘天幾眼,啥也沒說,似笑非笑。
“叔。”
餘天先開口,“幾天沒見,開始學啞語了?”
“你這小子!”
趙鐵柱歪着頭,“怎麼着?看我也賣黃鳝,你生氣了嗎?搶了你的市場,你不高興了吧?我告訴你餘天,我這叫公平競争,你可少拿這事兒來當由頭,再禍害我們家小光。”
公平競争沒有錯。
餘天也從來不和生意對手生氣,那是無能的表現。
他純粹就是看不起趙鐵柱這個人而已。
“我根本沒那個空閑時間。”
餘天簡單回答一句,便帶着李婉柔回屋去了。
趙鐵柱在他身後大喊,“餘天,我告訴你,過兩天我的市場會更大!到時候,我賣黃鳝賺的錢,肯定比你多!”
黃鳝隻能賣上不到兩個月。
趙鐵柱的眼光,也就如此了。
餘天沒搭理他。
帶着李婉柔和豆豆進屋後,他稍坐一會,交代兩句,又起程出了門。
天色黑了。
估計王東嶽他們也快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