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和三哥落座,一頓誇贊。
“飯”
王春霞瞪了一眼趙鐵柱,強擠着笑臉對餘天說,“飯在鍋裡,我現在給你們倆盛去,你倆陪着老趙,好好喝點兒吧!”
她現在就是有心趕人,也趕不走了。
餘天和三哥根本不等飯上桌。
拎起筷子,夾起肉塊,就是一頓胡吃海塞。
三哥更猛。
他今天幹了一整天的活兒。
又是送黃鳝,又是搬油渣。
體力消耗巨大,正好需要補充。
“香!真香!”
三哥的腮幫子都快甩飛了。
嘴裡吧唧吧唧不停,很快便吃了個滿嘴油花兒。
“叔,你也吃!愣着幹啥?”
餘天也不甘落後,吃着的同時,還呼喚趙鐵柱。
趙鐵柱哪兒有心吃。
他都快被氣飽了。
啥話不說,隻顧着坐在一旁,跟着賠笑,喝着悶酒。
噸噸噸。
三哥不但吃得多,啤酒喝得也不少。
八十年代,啤酒比吃肉還貴。
一瓶酒的價格,就得一塊五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