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王東嶽時,他正蹲在地上抽悶煙。
一整天也沒看到餘天的蹤影,這讓他心裡失落落的。
暗想這趟出差。
應該是白來了。
“表哥。”
餘天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昨天和今天的銷量怎麼樣?大賣沒有?”
“我說表弟啊!”
王東嶽站起身,扔下煙頭,一腳踩滅,眉頭皺得比溝壑還深,“動動你聰明的小腦瓜兒,你好好想想?怎麼可能大賣!誰他媽買啊?”
将近兩天的時間。
襪子隻賣出去五十雙。
雖然聽起來還不錯。
可距離賣出一萬雙,還差得遠。
有能力買襪子的人,要麼是有錢人,要麼是剛處對象的,給女人買一雙做禮物用。
大多數人,雖然喜歡。
可聽到價格後,都是撇撇嘴走了。
不過,他們的宣傳還算給力。
來往購物人的大多已經知道地攤上有高價棉襪售賣。
不少人覺得有趣又可笑。
茶餘飯後,甚至把這件事和當下的經濟情況對比,作為一份談資。
“宣傳得好就行。”
餘天說了一句,帶着王東嶽去收錢。
除了該給的費用以外,剩餘的利潤,有六十多塊。
小攤販們興緻并不高。
賣個兩三雙的,才賺兩三毛。
要不是有喇叭褲和蛤蟆鏡跟着,他們真不想再宣傳了,免得惹來白眼。
“表弟,明天咱們降價吧。這麼下去,我他媽啥時候能回義城啊?再者說,我還沒給廠長打電話呢!他要是知道這銷量的話,估計得罵死我!”
王東嶽上了火。
要是還不降價,他真不知道這批襪子猴年馬月才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