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林長水差不多年紀的硬朗老頭出現在門口。
“你是?”
老頭打量餘天兩眼,皺着眉頭。
“請問,您是張文祥張叔嗎?”
餘天客氣地問了聲好。
“是我,是我!”
張文祥挺客氣,把餘天讓進小院兒。
落座後,餘天先把煙奉上,方才說道,“張叔,我是林長水林叔的徒弟,聽我師傅說,您是他的老戰友吧!”
“诶呀呀!”
張文祥恍然大悟,“餘天是吧?我知道你小子!前段時間,我們老戰友相見,老林還提起過你呢!怎麼着,這次來,是想找我研究研究棉花的價格嗎?我可聽說了,你這次賣襪子沒少賺!”
張文祥原是外省織襪廠的老職工。
歲數大了,回了縣城,不甘寂寞,也緊随潮流,下了海。
他手裡有不少原材料的資源。
隻是餘天這次來,并不是找他探讨原材料價格的。
“不不不。”
餘天擺擺手,十分客氣地說,“張叔,我和林叔的關系莫逆,你又是他的老戰友,咱們的關系,可以說是親上加親!我就不繞彎子直說了,我想請您老去幫我調試調試織襪機。我準備,制作絲襪。”
“絲襪?”
張文祥一皺眉,“最近不少小作坊都在趕制棉襪,你怎麼想起做絲襪來了?再者說,尼龍産品不好賣,穿上去呀,不太舒服。”
張文祥理解的絲襪,是那種短的尼龍襪。
等餘天提起‘長筒襪’這三個字後,他才明白過來。
“哦”
張文祥搖頭拒絕,“餘天,咱們關系在這兒擺着呢,我有啥說啥。你這個小夥子不錯,但是這個忙,我不能幫你。因為什麼呢,我呀,最近這買賣幹得還行,一個月也有兩三百的進賬,你說我撂下攤子去幫你忙活,這是不是不太合理。”
張文祥在織襪廠工作了二十多年。
深知員工工資标準大概是什麼樣。
他雖是老師傅,可工資卻不高。
最多的一個月,也就賺個六十多塊錢而已。
“張叔。”
餘天一臉正色,“其實我不是雇傭你,我是想和你談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