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軍上夜班去了,來不及相送。
餘秀非要将一家人送到火車站,準備灑淚分别。
“秀兒”
劉淑芬緊握餘秀滿是繭子的手,“你沒事要多回家看看,帶着淘淘,我們在家等你。”
“娘”
餘秀淚如雨下,抱着淘淘,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火車從遠處駛來。
一家人準備登車。
告别的話說也說不完,離别卻總是要離别。
不過就在一家人上車之前,餘天忽然注意到了一絲不尋常。
他拉着餘秀緊着到一旁,遠離家人,低聲問了句,“姐,姐夫最近是不是打你了?”
餘秀心頭一緊。
這秘密,她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
每每深夜。
馬建軍回家上了床榻,總會嫌棄她人老珠黃,不谙人間之樂,辦起床事來,如一頭死屍,毫無互動歡樂而言。
當然。
這隻是馬建軍的借口之一,餘秀早察覺他在外有人,石油廠風言風語地傳着,隻說馬建軍和出納白婷有染。
“沒這樣的事。”
餘秀用極快的速度說着,“你姐夫對我還好,快上車吧,不然趕不上趟了。”
餘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