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盤算着明天收禮金的主意,考上大學這般大事,村裡人花的錢不會少。
粗略算算。
遠親近鄰加在一起,湊個一千元不成問題。
他心裡惦念着春花兒,那個摸摸舞廳的小姐,俊俏的臉蛋和誘人的大腿,便足以讓趙鐵柱如沐春風,念念不忘。
春花兒早走了。
她是被小桃兒一起帶去了南方。
隻是在走之前,她和趙鐵柱有所約定,隻要能湊到一千塊錢彙過去,便會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
旁觀者清。
凡是稍有智慧的人便能發現這是一場騙局。
當局者迷。
趙鐵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沒日沒夜做夢想的都是春花兒在床榻上妩媚的樣子,春心蕩漾。
忙碌一陣,菜譜算是徹底定下了。
趙鐵柱準備好了跑路,沉下臉,到了餘天家裡。
進院後。
他假模假樣的稀罕一陣兩個孩子。
見餘天态度還算正常,他才直入正題。
“上次”
他搓搓手,假裝尴尬的道歉,“你别怪趙叔,趙叔說的話是狠了點,當時你春霞嬸子在呢,我隻能幫着她。你也知道,她就是個十足的潑婦,農村老娘們,咱别和她一般見識才對。”
餘天心裡門清。
擺擺手,便是這件事過去了。
“叔。”
他笑笑,“想讓我參加升學宴是吧,放心,我明早一準兒過去。都是鄰居住着,有摩擦都很正常,我又不是記仇的人。況且,就算不看在你們的面子上,也得看婉柔的面子。畢竟當初我渾噩的時候,你們家可是沒少幫着照顧我的媳婦兒和孩子。”
說什麼都行。
趙鐵柱才不管餘天心裡是怎麼想的,隻要能去參加,把錢遞上就好。
他又啰裡啰嗦地闡述了一些趙小光和餘天小時候的事兒。
什麼從小一起長大,相差沒有幾歲,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等等。
其意明顯。
為的就是讓餘天多花些禮金。
他知道這段時間餘天賺了不少錢,不但買了許多吃喝衣服,連熊貓牌大彩電都搬回了家,财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