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拿在手裡,李婉柔心裡百感交集,她不知道前世的事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餘天卻擺擺手,“媳婦兒,你别忘了,王春霞不止一次提出要把你嫁給她弟弟,況且,上次趙小光也打過你的心思。這一家人,對咱們一點好處都沒有,趕盡殺絕,根本不算過分。”
一切定下,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
天剛剛亮,趙家便已開始忙碌起來。
做流水席的廚子帶着團隊先行進入。
鍋碗瓢盆洗刷幹淨,魚肉雞蛋準備充足,在後院架起竈台,洗菜切菜,菜刀切在案闆上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與忙碌的聲響交錯傳出,熱火朝天。
一小時後。
遠近親朋先後到來。
王大發命村裡的會計弄了張小方桌,坐在門口,替趙家收禮寫賬。
“張寡婦,三塊!”
“老孫頭,三塊!”
“趙小毛,五塊!來來來,請裡邊就坐,瓜子香煙桌上都有,稍等片刻,大席就要開喽!”
大部分村民花的錢都在五塊錢以内。
一般的婚宴,是兩塊錢的标準。
但趙小光身份不同,挂着個準大學生的名号,趙鐵柱又是大隊長,再加上這幾年他們家都沒辦過事兒,所以村民們都多花了一些。
餘天帶着李婉柔,抱着豆豆走進。
在門口。
他沒花禮金,隻是拿着厚厚的紅包晃了晃。
“多少錢這是?”
會計調侃一般問道,“你不是弄了一堆毛票裝裡了吧,咋這麼厚。”
“你看看。”
餘天打開紅包,展現出來,“這是一百張五塊的,整整五百。”
周圍圍着不少聊天打趣的人。
他們看得清楚,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