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蘭這次不是自己來的。
手下還帶着兩個常年混迹在國貿大廈附近的潑皮。
兩個小子帶着墨鏡,穿着喇叭褲,叼着煙卷,一副不可一世。
聽聞趙玉蘭下令,兩人湊上前來,也不打人,直往餘天身上撞。
“你碰我一下,你碰我我就報警,我就死在你剛買的店鋪裡!”
“打我呀,打我,打我我就住院,不打我,我就往你店鋪裡拉屎撒尿,我折磨死你!”
這是流氓們慣用的伎倆。
人多的時候,他們不會主動動手打人,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不過這對餘天來說都是小兒科。
流氓什麼的他打交道最多。
略加思索,他大聲對兩人說,“我和趙玉蘭的事兒和你倆沒關系,不過你們要是想強插一手的話,我也可以奉陪。我不知道你們是跟誰混的,但想必,你們應該能知道三馬路傻鼻子是誰。真想鬥鬥的話,要不要我把他本人請來,和你們面談一番?”
三馬路傻鼻子是省城有名的大流氓。
隻是在83年嚴打的時候,被判了死刑。
兩個無賴對視一眼,不屑一顧道,“你裝啥呀,誰都說自己認識傻鼻子,你找來呗!”
“可不是嗎!”
另一個潑皮試探性問,“我倆就在這兒等着,你他媽要真認識的話,現在就找來去,我看看他能把我倆咋地!”
傻鼻子為什麼叫傻鼻子?
就是因為他人傻,鼻子又大,打起架來不要命。
餘天還真不認識傻鼻子。
但他兜裡有錢。
“行。”
他一掏兜,抓出一把大團結,晃了晃,“我不認識他,但我相信,他應該認識錢!這一千塊錢,買你們兩個人的一條腿,應該不成問題吧?嗯?”
一百多張大團結,明晃晃的,震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