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牆壁上貼着好幾張郭富城的招貼畫,煙氣環繞。
進得門去,有兩個小子細細打量他一番。
餘天還發現,今天問自己話的那個壯漢也在,便走上前去,直接說明來意。
“你他媽不是說你和高志遠不認識嗎?”
壯漢十分不悅,愣着眼睛。
“是這麼回事”
餘天簡短說出,沒啥隐瞞。
壯漢挺生氣,大罵高志遠,“這個王八羔子,壞事做盡,就知道偷雞摸狗幹些下三濫的活計!行吧,彪哥就在裡面,你自己去找吧。不過我可告訴你,說話時候注意點兒,彪哥脾氣不好,你别惹到他。”
餘天也沒想惹事兒。
就算他在春城有實力,但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走至台球室裡面的小房間,他輕敲房門。
“進。”
聲音落下,餘天這才推門進去。
小屋不大。
一張兩米長一米寬的大方桌幾乎占據了一半的位置。
房間内的煙霧更甚。
一個臉上帶着不少疤痕的精瘦男人,正翹着二郎腿,搭在桌子上,把玩着手裡的兩顆核桃。
隻是他面色不太好,眉頭深皺。
見得餘天進來,他随便擡眼看了一下,問道,“啥事?”
餘天自是不卑不亢,“替高志遠給你捎句話,他說願意給你五百塊錢作為補償,那兩箱貨就算了,希望你不計前嫌。”
“什麼?”
喪彪勃然大怒,用腳猛然踢了一下桌子,“五百塊錢?這個王八羔子,我那可是一百隻手表,價值兩千多!兄弟,你告訴我他人在哪兒呢,我現在過去滅了他!媽的,欺負人欺負到我喪彪的頭上,真是膽大包天!”
喪彪是個直爽性子,聽明白餘天和高志遠沒啥關系之後,他也沒有了剛才的傲慢,反而絮絮叨叨埋怨起高志遠來。
原來。
高志遠就是京城一個小地痞,四處閑混,專門靠着坑蒙拐騙為生。
喪彪的兄弟前段時間弄來了一批電子表,說是幹淨貨,想托喪彪賣出去。
喪彪覺得表的質量不錯,但怕是走私來的,隻得暗地裡托人往出售賣。
卻不成想,他所托之人最終被高志遠忽悠瘸了,不但表不見了,人也沒了蹤影。
為此事,喪彪沒少讓兄弟們出去抓高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