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
程飛沒有任何反抗,反而是十分輕蔑地看了餘天一眼,便再度撿回被子,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擺爛了?”
餘天重複之前的動作,又把程飛拉下床來,嗤笑一聲問道,“程飛,我是餘爽的弟弟。我哥說你在對裝修這方面有點研究,真的假的?你别給我裝死,回答我的問題,你要是真有真才實學的話,我給你個機會,怎麼樣?”
程飛還是一副要死的樣子,仿佛對世界上的所有都失去興趣一樣,繼續回床躺着。
餘天也不惱。
隻要程飛回床,他就把他拽下來。
一遍又一遍,直至程飛沒了力氣方才算完。
“你走。”
程飛坐在床邊,也不看人,冷聲說,“這個社會就沒有好人,都是些仗勢欺人的人!我有真才實學又怎麼樣,還不是在工地揚沙子搬磚?你也不用說你有什麼機會,我程飛不在乎。我就喜歡躺着,我死了,我早死了,曾經一腔熱血的程飛早就死了,留下的隻有現在這個苟活的軀殼。”
這是懷才不遇,打擊太大。
多少還帶着點兒傲嬌和文藝風。
餘天知道對付這種人不能用常規辦法,說是說不通的,便罵道,“你真當你是根蔥啦,你不就是自修的裝飾裝潢嗎?你能從那幾本破書上學來什麼!你知道嗎,我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低價讓你幫我幹點兒事!我知道你沒啥真才實學,全都是吹牛吹出來的,要不是我哥說你可憐讓我幫幫你,我找條狗都比找你強!”
太傷自尊。
拿狗和人對比,誰也受不了。
程飛果然挂不住臉兒。
他不過二十歲,再深沉能深沉到哪兒去?
尤其是。
餘天還大大否定了他最喜歡的裝飾裝潢,完全的蔑視。
這可是程飛苦心鑽研了好幾年的東西,也是他最感興趣的行業,絕不允許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