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大夫?”
眼見蘭花兒趴在桌子上輕聲哭泣,餘天趕緊放下買好的禮盒,輕聲打了招呼。
“來啦”
蘭花兒急忙擦了擦眼角,吸了吸鼻子,刻意隐瞞自己的困境,說道,“昨晚睡得不太好,這兩天鼻炎犯了,總是淌眼淚。這是你三嫂吧,我認得。怎麼了,是想檢查一下身體嗎?”
還是那麼親切。
但她哪兒是什麼鼻炎?
醫院今早剛開了一場例會,會議的主持人就是之前憑借關系當上了副院長的競争對手。
這個叫胡楊的女人得意極了。
在會議上,她特别找出蘭花兒大夫之前從醫生涯中涉及的幾處無關痛癢甚至算不上錯誤的錯誤,大肆批判,大造聲勢。在會議的後半個小時之内,幾乎成了批判蘭大夫的專場時間。
倒是有幾個平時和蘭大夫關系好的醫生幫着維護。
但胡楊卻明裡暗裡的言語威脅,話外之意明顯,誰要敢再替蘭大夫‘包庇’,誰就可以收拾收拾下崗再就業了。
副院長的權利并不小。
雖然不可以明着辭退,但卻可以暗地裡玩一些小手段。
官大一級能壓死人。
此般道理不必贅述。
餘天先是說了三嫂要檢查的項目。
蘭大夫沒二話,立刻找了個小護士幫忙去做檢查。
三嫂走後,餘天這才說起之前在京城囑托江華辦的事。
一聽說自己可能近期就要被調到京城協和醫院,蘭大夫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