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也是如此。
為了能夠賺到更多的錢，他們加班加點，熱情無限，吃住都在廠裡，甚至半夜點着油燈狂踩縫紉機。
不止如此。
一廠二廠，乃至其他小的服裝廠也都能賺個盆滿缽滿。
餘天在春城的地位再次得到巨大提升，幾乎到了頂尖。
二狗子也因此獲得了極大的聲望。
現如今。
一廠二廠的廠長，幾乎都以二狗子馬首是瞻，凡是波斯制衣廠需要的原材料，他們都以最平價最優質的産品來供應。
“結賬！”
餘爽當場命人給所有參與制作服裝的廠子馬上結款。
紡織一廠與二廠的會計拿到錢以後，差點兒沒掉下眼淚來。
一炮賺這麼多錢，整個83年的福利都不愁發了。
他們歡歡喜喜回去的同時，餘爽也組織員工們租用東風大卡車，談妥價格，準備往京城發貨。
夜。
餘爽回到家中。
月色深沉。
張小鳳盤腿坐在床上，看着餘爽忙來忙去收拾東西。
她目光有些暗淡，如深沉的月色一樣，仿若失去光澤，“這麼忙嗎？這幾天你一直沒回家，在廠裡吃的好不好？”
餘爽頭也不擡，繼續收拾，邊說，“還行，太忙了！明天就要發貨，這不是賺大錢呢嘛，你且等着吧，我這是給咱們争取好日子過哩，明天一早你随我一起去京城，帶你吃烤鴨去。”
好日子。
多麼讓人神往的三個字。
張小鳳什麼也沒說，手輕微顫抖，不自覺地伸向枕頭下面。
那兒有一張早被攥得發皺且沾滿淚痕的診斷書。
腫瘤。
絕症。
好日子剛剛開始。
自己的福氣怎麼就這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