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的話,千言萬語。
直至最後。
他卻隻是牢牢握住餘天的手,老淚縱橫,啥也沒說出來。
“走了。”
餘天淡然一笑,起身回家。
出辦公樓時。
劉麗紅就坐在遠處的花壇邊上,頂着寒風,滿臉淚痕,狠狠瞪着他。
餘天知道劉麗紅的心裡很涼。
比早春的風還要涼。
但沒辦法。
人必須要靠自己才能成長。
依靠别人的人,最終大多沒什麼好下場。
“妹子。”
餘天臨走前,對劉麗紅囑咐道,“明天你就去三線,不許遲到早退,沒有任何特權。至于與薛靈芸對接的問題,你兼職做着,出廠辦任何事都要正常請假。”
生産三線是最忙最累的。
劉麗紅擦了把眼淚,狠狠瞪了餘天一眼,眼看他踱步出了廠門。
心涼透了。
她站起身,狠狠踢了一腳正在被風吹得融化的雪塊兒。
有心想走。
可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沒離開。
失落邁着小步。
緩緩走向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