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心裡也不舒服,但此刻必須沉穩。
他先讓大姐抱着豆豆回去睡覺,随即接過與信紙附帶一起的診斷書,認真看了幾眼。
“胃癌”
簡單二字道出,卻比泰山更重,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
“是啊”
餘爽擦拭眼角,眼珠通紅,“你二嫂信上還說,好不容易這日子才過得好了些,她不打算耽誤我,讓我以後娶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兒,比照顧她這個帶病的人要強”
他手裡緊緊攥着金鳳項鍊,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心裡複雜極了。
不得不說。
這年月的女人就是這樣。
出現問題,她們往往不會優先考慮自己,而是考慮整個家庭。
“二哥,别慌,咱現在就走!不管怎麼說,先把人找到,至于是不是胃癌,我覺得事情存疑。”
當機立斷。
驅車前往省城。
拽上睡得如死豬一樣的王東嶽,一同趕赴火車站。
臨行前。
餘天又連夜通知了二狗子和範大華。
讓他們第二天一早就在春城登報,同時尋找張小鳳,“怕她放煙霧彈,不想讓咱們找,不怕花錢,所有報紙全都加急登上,登頭條!”
三十幾個小時後。
三人身影出現在義城。
這是第四次來。
也是最為沉重的一次。
都沒怎麼睡。
個個頂着黑眼圈。
餘爽的眼淚都快哭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