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攥住餘天的手,看着他黑色的眼眶和唏噓的胡茬,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
千言萬語不必再說。
一奶同胞的親兄弟,親情無價。
“二哥,上車吧,發車了。”
餘天拍拍餘爽的肩膀,“記得,有了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往深城拍電報,我等你。”
餘爽擦擦眼淚,轉身上車離去。
目送車輛遠離之後,餘天這才緊閉雙眼搖了搖頭,眼前一黑,蹲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這幾天太累了。
身體和心靈雙重交織的累與憂愁,險些将他擊垮。
先買了張去往深城的票。
看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發車。
不管張小鳳是不是胃癌,人找到了,心就安定了一大半。
他轉身出站,找了家國營飯店,點了一桌子的肉和啤酒,也不管服務員奇怪的眼神,拎起筷子,風卷殘雲,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香!
大米飯就着溜肉段,噴香流油。
噸噸噸。
連着喝了三瓶冰鎮啤酒。
解乏!
店裡不少食客紛紛矚目。
因為此時的餘天多少有些蓬頭垢面,胡子拉碴,衣服上灰塵也不少,還有一股子馊味,好像受了多大苦的逃難人一樣。
“小夥子,哪兒來的,餓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