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
大雪皚皚。
周小生流浪街頭,造的和要飯的沒啥區别,衣不遮體,滿身凍瘡,被老高帶回工廠照顧了些時日。
周小生本是港城人。
據他自述,他是因為家族産業争鬥,被人陷害,逃難到了内地。
老高本就是個心善之人。
不但給他安排了住所,還拿了不少大團結,白白照顧了兩個多月。
後來。
周小生在某日打了幾個電話後,便離開義城,返回港城。
臨走時。
他特地留下一個紙條和地址,說是以後出息了肯定會好好回報老高,然後便灑淚離别。
回想當年,老高還掉下幾滴眼淚,“小生可憐,我救他的時候,他身上都是凍瘡,差點兒就死了!要不是我有個老相識的中醫有妙方,他可能真就死在義城了。我這條腿呀,就是當初為了救他摔的,那年太冷了,台階太高,都是冰,我也是救人心切”
“從此一直沒聯系過?這可是天大的恩情!”餘天問。
“沒。”
老高搖搖頭,“我救人本也不圖什麼回報,不過你幫了我,我倒是願意把這份恩情轉給你,以後有機會的話,你和小生見見,你們年紀相仿,做個朋友肯定不錯。”
“行。”
餘天點了點頭,記下地址,将紙條還給高群,繼續喝酒。
高群又說了很多。
但都是他這個小廠子如何如何生存的故事,不必贅述。
夜半。
餘天回到别墅。
李婉柔給他特别準備了一碗醒酒湯,柔聲責怪了一句,“你這兩天喝得太多了,以後少喝點,對身體不好,你不還要陪着我一起慢慢變老呢嗎”
“嗯”
餘天牢牢抓住李婉柔的白淨小手,無比認真地說,“寶兒,我什麼都聽你的,從明天開始,我肯定會少喝。”
躺在床上,餘天喃喃盤算了一陣春城以及服裝行業的發展,覺得沒什麼遺漏的,便定下回京計劃,“明天帶着豆豆玩一天,後天就走。”
李婉柔點點頭,忽然道,“嗯,對了,薛靈雲早走了,她今晚買的票,說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