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背着小包裹,邁着小腳,緩緩走出門去。
遺囑。
就放在桌上。
相信李婉柔肯定能看到。
攔了輛黃包車。
到了車站。
費盡好些心思,才打聽清楚,想去港城的話,需要倒好幾趟車,還需要辦什麼通行證。
老太太拿着紙筆,她不懂這些,隻是顫抖地記好。
剛打算買票。
腹中的劇痛卻再度傳來,這般撕心裂肺竟是如此的不适時宜。
疼
太疼了!
豆大的冷汗眨眼間便遍布腦門兒。
她痛苦地蹲下身,渾身顫抖,疼得幾乎要哭出來。
這一次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如一根狼牙棒在胃裡使勁使勁地翻攪一樣,疼得她幾乎失去意識,甚至呼吸都跟着困難起來。
“藥”
太疼了
年輕時不是沒吃過苦遭過罪。
可癌症怎麼就比世間的一切都要疼呢?
她咬着牙,拼命去拿兜裡的止疼藥。
太想要制止疼痛了,在車上發作也行啊,畢竟能離親人近一些。
可是。
還沒等她伸出手去,整個人就已經痛得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