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三十公裡外廢棄的棉麻二廠裡,小龍正隐藏在角落中,聽着樓上正癱在破舊水泥地上的王東嶽鬼哭狼嚎。
“大姐!大媽!女菩薩!放了我吧,我都是吹牛逼的,我根本沒錢!”
“我哪兒有五萬?現在哪兒有那麼多的萬元戶啊!我那個叫餘天的兄弟也沒錢,你給他打電話也沒用!我就是個小商小販,咱都是本地人,您别難為我了,行嗎?”
“大哥!别打了,我錯了!我不該受你媳婦兒的誘惑,不該和她上床!哎呦哎呦不是,是我不該強迫她”
連番求饒,眼淚鼻涕橫流。
但坐在他對面的壯漢根本不聽。
眼睛一愣。
大手一揮。
對站在身邊的其他兩個小弟吩咐道,“去,再好好教訓他一頓!媽的,睡了我媳婦兒還有理了是不?告訴你!我知道你那個什麼兄弟是京城的大老闆,有的是錢,根本不差錢,五萬對他來說算個雞毛!你還他媽犟嘴,看我不骟了你!”
話落。
兩個小子輪着棍子上來就是一通猛打。
王東嶽緊緊護住頭部,眯縫着眼睛繼續對壯漢旁邊的女人求饒,“洋洋妹子,我錯了!你是我親姐還不行嗎,咱倆在床上的時候多甜蜜呀,你忍心看着我哎呦卧槽啊”
喚作洋洋的女人三十多歲。
還别說。
真有一番滋味。
留着波浪卷,穿着黑絲襪,配着高跟鞋。
頗有21世紀職場女性的風格。
但。
這些裝束都是在港城電影裡學來的。
“我呸!”
洋洋啐了口,“當初老娘那是委曲求全,怕你傷害我!姓王的,告訴你,他人要是不來的話,我肯定骟了你!”
在床上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狠。
王東嶽悔不當初。
恨自己當初已經發現了端倪,為什麼還要鬼迷心竅抱着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