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過門闆，‘看’到姜小白将符貼在手臂上，打斷了堅硬的門闩，忍不住鼓起掌來。
“小白哥哥，你畫的是金剛不破符嗎，好厲害啊！”
姜小白嘚瑟道：“沒錯，這是黃執事要的，我要他一千枚靈石一張，買一贈一，我厲害吧，輕松賺到了一千枚靈石！”
白露聲音提高八度：“一千枚靈石一張？小白哥哥，你賣的太便宜了！金剛不破靈符市價五萬枚靈石，你畫五張等同于一張完整的金剛不破靈符，按照比例，你這一張應該賣一萬靈石才對！
而且，姐姐給你的符紙一張價值五十枚靈石，符墨也特别昂貴，符筆自不必說。
再加上你精神力和靈能的消耗，保守說，這張符的成本也要五百枚靈石，你賣一千，買一贈一，相當于白忙活。”
經過白露一番分析，姜小白自以為經商聖體的喜悅不翼而飛。
——我踏馬果然是個大冤種啊！
“那咋辦，我都已經報了價了。”
白露眼珠一轉：“你就說你的符筆符墨和符紙太差了，承載不了靈符的道韻，他們若想要靈符，就自己提供符筆符紙和符墨，到時候，他們要兩張，你就畫十張，兩張給他們，剩下的八張找機會賣給别人，這樣的話，就算你賣的便宜些，也能賺不少。”
姜小白目瞪口呆：“人家要兩張，我貪墨八張，會不會太過分了？”
白露：“一點兒都不過分，衆所周知，靈符非常難畫，失敗個十次八次很正常。”
“可我跟他們吹牛說我是修真大世界絕無僅有的少年靈符師。”
“你才十五歲就能畫出靈符，自然是絕無僅有，空前絕後。
再厲害的靈符師也難免失敗，況且，靈符畫成的條件很苛刻，任何差池都會導緻失敗。
别的靈符師畫成兩張需要七八日，你一兩日交貨足以震驚整個修真大世界！”
姜小白心情複雜，豎起大拇指贊道：“白露，你真是太聰明了。”
“哪有，小白哥哥才是最棒的。”
“咱倆都是最棒的，你是女的最棒，我是男的最棒。”
白露笑容燦爛，眸子彎成月牙：“嗯。”
天一峰的内門天驕都知道，宗門來了個資質逆天的少女，她冷若冰霜，惜字如金，拒人千裡之外。
他們見過對方數次，從未見她笑過。
好幾名二星玄竅的師兄主動示好，熱情周到，噓寒問暖。
她視若無睹，不為所動。
若是對方不知趣，她便直接冷斥，話不多說，有時候是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