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背着二級山雞走在無人的山路上,内心慌得一匹。
——我踏馬真是腦子有坑,跟被隕石砸過似的!我一爐丹一千多萬,何必為了區區十萬玩命啊?
少年悔得腸子都青了,多希望時光倒流,讓他再選一次。
隻可惜,人生沒有假如,也不會重新來過。
姜小白雙腿仿佛灌了鉛,舉步艱難,他艱難舉步,咬牙堅持。
他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過早承受了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壓力。
正所謂歌壯慫人膽,姜小白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土坡上狗尾巴草搖啊,搖的人眼淚掉,我多想回家睡上一大覺
“咻!”
一顆長發遮住面目的人頭疾速飛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咯咯公子唱的小曲真好聽!”
姜小白瞥見長發飄飄的人頭,頭皮發麻,瞳孔地震。
他看到對方留着腥臭血液的雙眼,滿嘴尖銳的牙齒,以及分叉的褐色舌頭!
——這踏馬哪裡是邪魔,明明就是阿飄!不對,它更像是飛頭蠻!
“鬼啊!”
姜小白把二級山雞砸向人頭,撒丫子就跑。
人頭輕易避開,嬌滴滴地說:“公子别跑啊,奴家隻是想聽你唱曲而已!”
說着,它加速追上姜小白,舌頭‘咻’地探出,仿佛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向對方後腦!
荒山上。
少司長黃浦烨猶如一頭山鷹,俯沖下來。
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朝飛頭一指!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