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事兒啊…!”
嚴永瑞此時已經是把茶水沏好,為湯天福倒了一杯茶水後說道,
“你說的那個位置我清楚,它是糧油公司的地方,事情行是行,可是精油公司根本就沒有這個精力去搞這些東西。至于門市房當時是準備着自己用才蓋的,可是開飯店賠了以後,門市房的事情就擱置了,糧油公司就把精力轉移到面條的生産和加工上面去了,根本就不可能去搞這些東西。”
“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這确實是實情,糧油公司這麼大,他們才不會去在乎這麼一點微薄的收入呢。
結果是湯天福不會死心的,
“要不…,嚴主任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湯天福說道,
“這塊地既然是糧油公司的,你能不能與曲經理說一下,這塊兒地批給我們蓋房子,房子由我們生産隊來蓋,而蓋房子的錢就當做是給糧油公司的租金,租期還是十年,你看怎麼樣?”
湯天福很清楚,十年以後,縣糧油公司也開始黃了,本來是國企,被分化成個體經營模式,也就是說,這個門市是給自己蓋的。
“嗯…,你這個主意不錯啊!”
嚴主任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不過用十年的房租換來五六間門市房,這個買賣糧油公司怎麼算都不虧。
“好啊,明天上班的時候,我就去跟曲副經理商量一下。”
“這是對糧油公司還有你們生産隊都非常有利的事情,我想他沒有理由拒絕。”
嚴主任是一個非常講究的人,談完事情,準備着要請湯天福吃午飯,結果是湯天福說自己還要忙,随後是拒絕了。還說如果嚴主任有時間,去桃園飯店,自己請他吃飯。
嚴永瑞微笑着,自己在糧油公司這麼多年,經常會有人請他吃飯,大多數都是去國營飯店,至于像桃園飯店這種小飯店,根本就是看不上眼的。
送走了湯天福,嚴永瑞對着自己的媳婦兒批評着說道,
“其實人家拿來的東西不應該要的,畢竟是現在農村人都很不容易,一年也吃不上幾回肉,這四條臘肉有可能是人家一年的肉量了。”
媳婦梁淑芬卻是撇着嘴,
“農村人就是死愛要面子,日子過得本來就苦,結果是還要給人家送這麼多東西。”
“呃…,不過剛才我見他也不像是農村人的樣子啊?”
“他們開的是哪個飯店?”
“就是原來咱們糧油公司開飯店的位置,好像還開了一個什麼蔬菜店的!”
“什嘛…?”
“你說的是那個桃園蔬菜店嗎?”
“嗯…,怎麼啦?”
結果是梁淑芬撇了嚴永瑞一眼說道,
“你知不知道,人家桃園飯店與桃園蔬菜店現在有多火,就算是我要去買一塊豆腐都得排隊!”
“飯店的人更不用說了,因為人家飯店不要票,還有不一樣的菜品,平時吃飯的人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