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裡除了還有點米,别的什麼都沒有,宋祁年便想着去山上打獵,實在不行摘點野菜也不錯。
拿起唯一的遠程武器——彈弓,這還是他以前偶然喝醉後,做來打江婉甯的。
至于鐮刀,因為長時間沒有使用已經長滿了鏽迹,砍顆青菜都吃力。
屋内的江婉甯一邊哄着孩子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直到關門聲響起才從屋子裡出來。
雖然不知道宋祁年吃錯了什麼藥,突然變了性子,但她是不可能原諒對方的!
這邊宋祁年已經快速進到山裡,充滿活力的身體就是不一樣,但終究是酒喝多了,行動起來關節沒那麼靈活。
或許是上輩子的積福起到了作用,宋祁年很快聽見了動靜。
他沒記錯的話,這山裡有不少的野雞斑鸠,随便打一隻再摘點野菜都夠今天吃的。
一想到這裡,宋祁年放輕了腳步,朝着有動靜的地方緩慢走了過去,視線逐漸開闊,是一隻普通野雞,但是身形比一般的家養雞更大,看着就知道肉多。
已經很久沒碰過葷腥的宋祁年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百種烹饪方式。
畢竟上輩子化療開始後他就沒辦法正常進食了。
“感謝上天的饋贈。”
宋祁年低語着,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将彈弓對準野雞腦袋,用了十層力拉開彈弓。
“砰!”
野雞倒地,整個腦袋血肉模糊。
見此情形的宋祁年臉上露出興奮的笑,三步并作兩步走了上去,毫不嫌棄地抓起野雞,又在附近摘了些野菜,走了一條沒人的小道回家。
這年頭但凡在山裡打了獵,隻要是被人看見,哪怕隻是一隻鹌鹑都要讓你大卸十八塊分了。
他家婉甯和安安現在可是補身體的時候,哪能讓别人知曉了。
回到家時,宋祁年沒看到江婉甯,但是聽見房間裡面有動靜也就松了口氣,開始處理野雞。
很快一股肉香溢出,家裡東西雖然不多,卻也夠用。
房間裡的江婉甯聞到香味後眉頭一皺,以為宋祁年又拿着錢去買了吃食,一股火氣湧上心頭,更多的卻是無力感。
垂眸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兒,明明才兩歲,卻瘦得硌人。
自己也被打得遍體鱗傷。
每次宋祁年都說改,可是幾年過去,别說改了,能好心情一次都算不錯了。
這種日子有必要活下去嗎?
江婉甯可沒忘記還沒懷孩子之前打算和對方離婚,對方卻滿臉猙獰地說,離婚也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