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保證,在江婉甯的眼裡基本上等同于就是在放屁,畢竟類似的保證,她聽過的實在是太多了,還有好幾次,宋祁年都是跪着說的。
可是有什麼用呢?
他一轉頭,還不是繼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麼多年了,江婉甯對這個男人,早就已經失望了。
她本來有許多話要說,可是想到他對着自己揮拳頭的樣子,還是選擇了沉默。
反正她也根本管不了他,為了孩子,也隻能是将就着過了。
隻要孩子好好的,她什麼都能忍。
“老婆,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去賭錢了。”
“我買了獵槍,以後我可以上山打獵,靠真本事吃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跟孩子的。”
宋祁年說的情真意切,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看看。
可惜,江婉甯全然不信。
不管他說什麼,江婉甯都隻是沉默,眼裡的懷疑刺的宋祁年生疼。
他知道,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活該,他自找的。
要不是因為他之前不做人,老婆孩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對他?
他給這兩個人的刻闆印象實在是不好,所以面對這樣的不信任,一句委屈的話,都說不出來。
“老婆,我知道你現在很難相信我,但是我會讓你看見我的行動的。”
“睡吧明天我就讓村長來接電線。”
宋祁年對着江婉甯溫柔的笑了笑,随後吹滅了煤油燈,躺了下來。
他睡在床上最角落的地方,盡可能的拉開自己跟江婉甯之間的距離。
雖然說,他真的很想抱着自己的老婆暖暖和和的睡覺,但是他們現在這個關系,就江婉甯對他的排斥程度,他還是不要自讨沒趣比較好。
江婉甯的身子繃緊,摟着孩子,盡可能的遠離宋祁年。
他們兩個結婚這些年,宋祁年要麼就是喝酒賭博,要麼就是在床上沒完沒了的折騰她,這些天,倒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就連床上那檔子事情,似乎是都淡了很多。
她眉毛死死的擰在一起,實在是有些看不明白,宋祁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是真的改過自新了,還是說,謀劃什麼更大的陰謀?
想着想着,江婉甯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宋祁年輕手輕腳的坐起身來。
借着月光,仔仔細細的端詳着江婉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