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八個字的含義,你應該比我更懂吧,宋老闆?”
最後三個字,她咬得極重,充滿了譏諷。
宋祁年看着她,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茫然。
那神情,仿佛真的在努力回憶,自己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警察同志。”
他的聲音很平靜,帶着一種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的從容。
“你在說什麼?”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需要交代什麼?”
女警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她似乎被宋祁年這種死不悔改的态度徹底激怒了。
“不明白?”
她冷笑一聲,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面上,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
“那我提醒提醒你!”
“後海,湖邊,晚上十點!”
“你開着一輛黑色的伏爾加轎車!”
“你把兩個手無寸鐵的普通市民,一個打斷了手腕,一個打得胸骨挫傷!”
“怎麼樣?”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有些刺耳。
“宋老闆,我的提醒,夠清楚了嗎?”
“還需要我把細節給你描述一遍嗎?”
“比如,你是怎麼用那隻戴着名貴手表的手,生生折斷别人骨頭的?”
宋祁年臉上的茫然,漸漸被一種哭笑不得的神情所取代。
他甚至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覺得,跟眼前這個一腔熱血卻頭腦簡單的丫頭溝通,比跟美國來的投資人談幾個億的項目還要費勁。
“警察同志。”
他耐着性子,換了個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