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祁年身體向後一靠,重新恢複了那種雲淡風輕的姿态。
“既然你這麼想聽,那我就說說。”
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講述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幹的故事。
“晚上,我開車去後海,想一個人靜一靜。”
“車剛停穩,就有兩個人湊了過來。”
“他們敲我的車窗,說手頭緊,想跟我‘借’點錢花花。”
“我沒理他們。”
“然後,其中一個人,就從身後抄出了一根撬棍。”
“撬棍?”女警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眼神裡全是懷疑。
宋祁年沒有理會她的打斷,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想砸我的車窗。”
“我沒辦法,隻能下車。”
“我警告他們離開,他們不聽,拿着撬棍就朝我的頭砸了過來。”
“我躲開了。”
“之後的事情,就像你說的那樣。”
“我奪下撬棍,還了手。一個手腕脫臼,一個被我踹了一腳。”
“至于那根撬棍”
宋祁年頓了頓,看着女警的眼睛。
“被我扔進後海裡了。”
“毀屍滅迹,對吧?”
故事講完了。
整個審訊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隻有那盞白熾燈,還在發出微弱的滋滋聲。
女警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
先是震驚,然後是迷茫,最後,全部化為了更加洶湧的憤怒和不屑。
“編!”
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