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寒風,帶着一股子凜冽的勁兒,吹在臉上,像刀子在刮。
宋祁年走出派出所的大門,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肺部一陣刺痛。
但頭腦,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伏爾加轎車就停在不遠處,在路燈下泛着幽暗的光。
趙輝煌正靠在車門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腳下已經落了一地煙頭。
看到宋祁年出來,他猛地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狠狠碾滅,快步迎了上來。
“年哥,你沒事吧?我操,這幫孫子,沒對你怎麼樣吧?”
趙輝煌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後怕。
“沒事。”
宋祁年擺了擺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點小麻煩,解決了。”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讓趙輝煌一愣。
他可是托了關系,打聽到宋祁年是跟人動了手,被當成傷人犯抓進來的。
這還叫小麻煩?
“開車,回賓館。”
宋祁年靠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趙輝煌一肚子疑問,但看他疲憊的樣子,終究還是咽了回去,發動了汽車。
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房間裡投下一道狹長的光斑。
宋祁年已經收拾停當,正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着一杯熱茶。
他換了一身幹淨的中山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完全沒有昨夜的狼狽。
趙輝煌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他撓了撓頭,還是沒忍住。
“年哥,昨天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