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利落,沒有半分猶豫。
宋祁年收起合同,将那箱錢,又推了過去。
“錢你收好。”
“至于你兒子那邊,你現在回家,等消息。”
“如果那個叫黑豹的再聯系你,你就告訴他,錢和地契都準備好了,讓他定個時間地點,當面交易。”
“記住一定要當面交易。”
宋祁年特意加重了語氣。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等我電話。”
錢老蔫如同小雞啄米般用力點頭,将宋祁年的每一句話都死死記在心裡。
“好,好,我都聽您的,宋老闆!”
走出茶館,坐進那輛黑色的伏爾加。
趙輝煌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彙入了喧鬧的街市。
車廂裡,剛才的興奮勁兒漸漸退去,趙輝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濃重的憂慮。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宋祁年。
“年哥。”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那個黑豹,我托人打聽了,真不是善茬。”
“據說早年在南邊犯過事,流竄到京城來的,手底下養着十幾個兄弟,個個都是敢動刀子的亡命徒。”
趙輝煌的聲音壓得很低,帶着一絲不安。
“咱們真要把錢老頭的兒子救回去?”
“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而且,這幫孫子壓根兒不講道義,萬一他們拿了錢,還不放人,反過來再要挾我們,那可就麻煩了。”
宋祁年靠在後座上,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煙,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