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拿到錢,連你帶他,一起從這樓頂上扔下去,摔成兩灘肉泥?”
陰冷的話語,帶着濃烈的殺意,讓周圍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然而,宋祁年卻笑了。
笑得雲淡風輕。
他看着黑豹,眼神裡充滿了笃定。
“豹哥,你不會的。”
“為什麼?”
“因為你是聰明人。”
宋祁年一字一頓地說道。
“聰明人,隻做對自己最有利的事。”
“你綁架錢小寶,是為了他爹手裡的那塊地,說白了,還是為了錢。”
“殺人,對你有什麼好處?鬧大了,把警察招來了,你一分錢都拿不到,還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這筆賬,豹哥這麼精明的人,不會算不明白。”
說到這裡,宋祁年攤了攤手,指了指自己。
“更何況,我就一個人,手無寸鐵地上去。”
“在你黑豹的地盤上,被你七八個兄弟圍着,我還能翻了天不成?”
“我隻是想确認人質安全,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你如果連這個都不同意,那隻能說明,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好好交易。”
一番話,有理有據,軟硬兼施。
既捧了黑豹,又點明了利害,還把所有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廣場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黑豹眯着眼睛,那道刀疤在臉上扭動着,像一條猙獰的蜈蚣。
他在權衡。
宋祁年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