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
最終，蘇曉棠開口了，稱呼從宋祁年變成了宋先生。
“感謝你的配合，也感謝你的勇敢。”
她的語氣裡，多了一絲真誠的敬佩。
“我們會立刻對這幾名犯罪嫌疑人進行審訊，同時，市局會成立專案組，全力追捕在逃的主犯，黑豹。”
蘇曉棠頓了頓，鄭重地給出了承諾。
“我們一定會盡快将他繩之以法，給你和錢先生一個交代。”
宋祁年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辛苦了。”
多餘的話，一句沒有。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宋祁年拒絕了去醫院包紮傷口的提議，也婉拒了蘇曉棠請他回警局做筆錄的要求。
有錢小寶這個當事人的證詞，加上趙輝煌的旁證，他暫時不需要再走一遍流程。
剩下的事情，蘇曉棠會處理好。
宋祁年帶着驚魂未定的錢小寶，還有依舊處于亢奮狀态的趙輝煌，離開了廢棄工廠。
吉普車在八十年代颠簸的土路上行駛。
車裡，氣氛有些古怪。
趙輝煌從後視鏡裡，一遍又一遍地偷看宋祁年，眼神裡的崇拜，簡直要溢出來。
“老宋，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前到底是幹啥的？這身手，也太他媽吓人了！”
“你是不是在哪個秘密部隊待過？”
宋祁年閉着眼睛，靠在副駕上，懶得回答。
後座的錢小寶，則一直低着頭，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市裡的一家高檔茶樓。
一個穿着的确良襯衫，焦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的中年男人，正在門口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