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這小子太聰明了!
他下意識地就想開口呵斥。
然而,宋祁年隻是冷冷地瞥了錢小寶一眼。
那眼神讓錢小寶把剩下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裡。
宋祁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甚至連一個字都懶得解釋。
有時候不解釋,才是最好的解釋。
因為,那會留下無窮的想象空間,和無限的恐懼。
他隻是用那沙啞的聲音,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我的話已經帶到。”
“怎麼做你們自己選。”
“是拿錢走人,還是等着我們老大親自來請你們,你們掂量着辦。”
說完。
宋祁年不再看他們一眼。
他轉身,對着趙輝煌使了個眼色。
兩人拉開門,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裡。
就像他們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門沒有關。
夜風順着門縫吹了進來,帶着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吹在錢家父子身上。
兩人卻感覺,像是從冰窖裡吹出的陰風,凍得他們從骨頭裡往外冒寒氣。
過了很久。
很久。
老錢才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扶着牆,看着那扇洞開的門,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完了。”
他嘴裡,隻剩下這兩句無意識的呢喃。
錢小寶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