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假警,浪費警力資源,是什麼後果,需要我給你普法嗎?”
老錢渾身一顫,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他怕了。
蘇曉棠不再理他,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宋祁年。
這個男人,從頭到尾,冷靜得可怕。
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蘇曉棠看不透他。
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絕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可直覺,不能當證據。
“收隊。”
她冷冷地丢下兩個字,轉身就走,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警察一走,好戲散場。
看熱鬧的人群,也一哄而散。
剛才還喧鬧不堪的走廊,瞬間變得空空蕩蕩。
隻剩下宋祁年,趙輝煌,和癱軟在地的錢家父子。
趙輝煌上前一步,反手關上了房門。
“咔哒。”
門鎖落下的聲音,清脆,決絕。
像是一道審判的驚堂木。
老錢的心,跟着這聲音,猛地一沉,直墜無底深淵。
宋祁年慢條斯理地走回房間,在唯一的沙發上坐下。
他翹起二郎腿,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抖出一根,點上。
他沒有抽,隻是夾在指間,看着那點猩紅的火星,在袅袅的青煙裡明滅。
剛才那個面對警察時,沉穩儒雅、據理力争的生意人形象,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從骨子裡發寒的壓迫感。
他擡起眼皮,淡淡地掃了老錢一眼。
“現在,警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