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給了他一個特寫鏡頭,隻見他那毛發茂密的臉上,肌肉緊繃得厲害,胸膛也劇烈地起伏着。
目光緊緊抓着重明,眼神裡還時不時閃爍不定,這一切都表露出他現在内心無比焦灼又充滿恐懼的狀态。
沒錯,經過剛才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這撕裂者終究還是選擇了最為“明智”的做法,“敵不動我不動,敵若打我就輸”,就這麼消極地對待這場戰鬥。
反觀重明,瞧見撕裂者那副毫無進攻欲望的模樣,他也懶得擺什麼預備姿勢了,就這麼雙手随意插兜,在八角鐵籠裡悠哉遊哉地散起了步。
“咦~怎麼不打呀,倒是幹啊!”
“能不能有點動靜啊,你們這到底打不打呀!”
“撕裂者,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傻愣愣站在這兒,趕緊揍他啊!”
重明和撕裂者這般“消極怠工”的表現,自然引來了那些押下重注賭客們的強烈不滿。
他們一個個扯着嗓子喝倒彩,更有人氣得直拍手跺腳,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指着撕裂者這個擂台老油條,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
跟老子罵兒子一樣,把心中的憤懑都宣洩出來,就好像撕裂者背叛了他們對比賽的所有期待。
畢竟撕裂者也是一米九的個頭,體重超過一百八十斤,站在那裡,氣場可不比别人小,身體素質也絕對不差。
就算他平時臉皮厚得像城牆,可面對這千夫所指的熱烈“問候”,心中也會一陣羞怒,仿佛被觸及了最敏感的神經。
無法堅持自己那看似灑脫的從心原則,撕裂者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他毅然舍下自己那身所謂的“體面”,腰部猛地發力,雙臂高高擡起。
他的雙手五指彎曲,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雄鷹,此刻正施展着自己賴以成名的獨門手功——鐵鷹碎骨爪。
這是一門外家攻擊功法,在武學界雖算不上頂尖,隻處于中乘的範疇,而且既沒有深厚内功的加持,門派的底蘊也略顯不足。
但它那強大的攻擊力卻不容小觑,在艱苦的修煉過程中,練習者需以堅硬無比的鐵棍、磚石作為練習的對象,反複錘煉技巧。
這鐵鷹碎骨爪講究的是抓、擰、拍、插、拿這五個字要訣,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一旦練這門功法有所大成,那雙手就如同蒲扇一般,厚重寬大,十根手指粗壯修長,張合之間充滿了力量感。
其鋒銳之處,便是堅硬無比的鋼筋,也能随手拗斷,就如同捏碎樹枝一般輕松;
皮肉骨木,皆能被它的力量輕易穿透。
也正是因為這一雙經千錘百煉的好手掌,撕裂者才得以憑借這攻擊力強悍無比的爪功,在戰場上徒手擰斷他人的大腿,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敵人的皮肉,其兇猛之勢令人膽寒。
既然已經果斷展開了架勢,撕裂者頓時大步向前,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重明迅猛地沖過去。
與此同時,他大吼一聲,這一聲呐喊,一方面是為了給自己壯膽,畢竟直面這樣的戰鬥場面,内心難免會有幾分恐懼;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在氣勢上震懾住對手。
可他滿心期待的震懾效果,在重明這裡卻絲毫沒有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