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重明答應下來,程斯耘的嘴角立刻高高揚起。
接着,聽到重明這番話,他笑得更加開懷了,直接伸手拍了一下重明的肩膀,滿不在乎地說道:
“二哥,你就别為這些瑣事發愁了。
你的禮服我早就準備好了,等會兒直接換上就是了,包你滿意。”
原來程斯耘早已萬事俱備,重明見狀,頓時毫不客氣地笑罵道:
“老三,你這蔫壞的性子還是一點沒改!
連衣服都提前準備好了,這是笃定我肯定會參加宴會啊。”
程斯耘笑着順着話茬說道:
“那可不,二哥怎麼會駁兄弟我的面子呢。”
兩人正說笑着,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狐女服務員邁着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位同樣青春靓麗、來自不同種族的女服務員。
她們手中端着一道道玉廬館的招牌菜肴,有條不紊地将菜品一一擺上桌。
重明因為還在工作期間,不宜飲酒,而程斯耘本身也不是個嗜酒之人。
況且考慮到晚上還有宴會,不能因飲酒誤事,兩人便以茶代酒。
他們一邊品嘗着美味的菜肴,一邊閑聊,時間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逝。
等到兩人回過神來,這頓飯竟然吃到了下午四點多。
雖無美酒助興,但這久别重逢的兄弟情,卻讓兩人都沉醉其中,頗有幾分“微醺”的感覺。
“時間不早了,二哥,咱們出發去分部大廈吧。”
程斯耘看了一眼通訊器上的時間,距離晚上宴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黃昏時分,久安城東城區,與天際相連的海平線上,一輪淡紅泛黃的圓日緩緩下沉,逐漸隐沒在天邊。
那并不熾熱的殘陽,如同一位神奇的畫師,将海天之間染成了一片宛如火紅的錦緞,絢爛奪目。
海面波浪輕湧,好似被晚風鼓起的巨大錦緞,泛起層層漣漪。
一群群海鳥在遼闊的天空中翺翔,享受着“天高任鳥飛”的自在愉悅。
一些性情慵懶的海鳥,時而在柔軟細膩的沙灘上站立,時而又惬意地卧下,盡情享受着這片海灘的甯靜與舒适。
還有一些膽大的海鳥,直接降落在海邊附近高樓大廈的樓頂,似乎想要體驗一下人類站在鋼筋水泥之上,俯瞰天下的豪邁之感。
其中一隻海鳥,嘴裡叼着半分鐘前從遊客手中搶來的半截香腸,興奮地揮動着翅膀,看中了這座相對其他海鳥較少的摩天大廈的頂層大露台。
它心想,這裡沒有其他海鳥打擾,正好可以獨享這份從人類手中搶來的美味。
然而,就在它剛剛落腳,準備好好享受這份“戰利品”時,忽然,一陣巨大的氣浪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它的頭頂席卷而來。
它驚恐地擡頭望去,隻見不遠處的上空,一個暗銀色的巨大身影正急速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