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你狹隘的無知來懷疑我。”何博衍輕蔑瞥了重明一眼。
“原始人還沒掌握鑽木取火之前,人類以為火種都是天神所賜,近代科學家還未曾發現磁生電之前,人們隻會以為電流是天神發怒懲戒人間的刑具,所有未知的超自然事物,隻是還沒有解開謎題的科學被人們披上了幻想的敬畏的醜陋皮囊。”
何博衍接着又舉了一個例子說道:“第二次藍星大戰時期,池鷗國的海軍占領大洋上的一個小島。這個島上有一些土著人的原始部落,在池鷗國軍人沒有上島之前,他們沒有機會接觸外來的文明,隻困守一島,每天伴随着藍天、海鷗和無盡的波濤,一直生活得比較艱辛。
那些軍人上島以後,一下子帶來了那麼發達的科學技術,土著人看見轟轟飛行的大鳥降落在新修的簡易機場上,運來了大量的物資。
尤使土著人感興趣的是,大鳥運來了各種食物,使那些穿着稀奇古怪服裝的一個個說着從沒有聽過的語言的白皮膚和黑皮膚的天神,每天幾乎不用勞動就能吃上那樣好的食品。
他們覺得,所有的奧妙都來自那些叫聲震天的大鳥,它們肚子可以自動生産出各種食物,就像神話中的寶箱,好東西一個勁兒地往外搬,就是搬不完。
但是沒過多久,由于戰略上的原因,池鷗國海軍放棄了這個小島。土著人懷着複雜的心情看着那些“天神”坐着大鳥,消失在茫茫的藍天碧海之間。
這個小島很快被現代文明遺忘了,再沒有人去注意它的存在。然而,這個小島及島上的原始土著居民卻永遠也忘不了現代文明給他們帶來的深刻印象。
過了幾十年,當一支考察隊登上這個小島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景使他們大為驚訝:這些島上的居民竟然在廢棄的海軍機場上用草木紮成了一個大鳥模型,旁邊蓋了間小茅屋,屋頂插着幾根竹子,還有人坐在屋裡,頭上綁着兩塊木頭。還有人手舉小旗在機場上跑來跑去,不停地仰望藍天,他們認為這樣就可以重新召喚那些天神,乘着大鳥回來賜予他們那些好吃的食物,和生火的聖物。”
“所以,你對靈魂的認知,就像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土著人所認為的大鳥,更何況你根本沒見過靈魂。”
“這麼說,你見過?”重明反問道。
“将靈魂實質化很難。”何博衍微微一笑不徐不疾道:“但是可以實現的,而且很久之前就有人通過别的方式見到過。”
何博衍似乎很喜歡講故事,他對重明又講起他知道的幾百年前的關于靈魂的案例。
“那是距今349年的1985年,西大陸有一個老婦人在電視的雪花屏幕上看到了一張人臉,那是她剛剛離世五天的丈夫,她又一次看見死去丈夫時一身冷汗,随後她又在一部收音機的噪聲中聽到了丈夫的聲音,這些現象受到了當時一位很有名的宗教物理學家的重視,他認為老婦人所聽所見這些現象也許是死去的丈夫試圖與現實世界的妻子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