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便以四百多年前的西大陸最傑出的發明家、物理學家和未來學家,被稱為最接近神的男人——尼古拉作為偶像,他也想長大以後能發明出能夠使人類進程大邁步的裡程碑式的發明成果。
為了這一目标,他一心學習,研究各個領域去尋找還沒有被人開采挖掘的領域。
何博衍很幸運,他高智商的頭腦讓他在完成夢想方面并沒有吃太多苦頭,很快他以15歲的年紀考上了華京大學。
在龍華國,如果說武道修行者心目中的至高學府是神州武院,在一衆廣大的文化學子心之所往,在名聲上與之并肩的就是龍華國的華京大學。
龍科院近乎四成的研究員都出自華京大學,被譽為國之科技的搖籃。
頂着天才少年的桂冠進入華京大學,一心向學的何博衍很快就在20歲取得博士學位然後被龍科院特招進院,是龍科院成立以來最年輕的研究員。
可以說,何博衍的前半生很成功,他走得每一步都在按照自己的夢想行進,可是他也很失敗,高智商的他就像是被知識的海洋包圍的孤島,他極少去做和學習無關的事情,尤其是社會交往,并且在生活上他局限的興趣和重複、刻闆的活動方式,緻使他很少能接觸到社會,就好像他所有技能點都用在了智商方面。
他隻顧着研究靈魂轉移,如何把它的功能和适用範圍擴大化,卻從未想過這項發明會帶來怎樣的負面影響。
重明就是那個把他從童話世界裡拽到殘酷的現實世界的惡人。
與何博衍不太相同,重明記事起就聽父親重葉講那些年破過的案子抓捕的罪犯,重明深刻明白人類為了自身利益和權力能做出怎樣殘害同類的無恥行徑。
他所說的這些推論,令何博衍的觀念徹底颠覆,他向來從未正眼去看過人性,因為他覺得欲望是理智的累贅,一心搞研究的人,就不應該被旁事打擾,可他并不知道,人如果失去欲望,也就不能稱之為人,況且他自己對靈魂轉移器的執着,又何嘗不是一種欲望。
“不,不,你說的隻是假設,我一定有辦法阻止你說的情況發生,我可以把靈魂轉移的成本壓制最低,我可以我可以想辦法讓人永生後不吃不喝也能活着,這樣就不用過度消耗藍星的資源。”何博衍的眼球慌亂跳動,他的大腦在極力運行,試圖想出能不讓重明說的那些未來惡果發生。
重明根本沒想說服這個思想偏執成狂的科學怪人,他說那些話,隻是有感而發不吐不快,他就這樣靜靜看着籠子裡的何博衍搖晃着欄杆對着自己無力的斥駁
一個小時後,神州武院五公裡外的一處小山坡上,米迦勒躲在一片一人多高的草叢後正趴在一塊巨石上用望遠鏡觀察着院校内的情況,拉貴爾和烏列正在安營搭帳篷,沙利爾悠閑地玩着遊戲機,蕾蜜爾面前有成群結隊的原始森林裡的飛禽走獸甚至是昆蟲,在跟她交流着什麼。
“這一路發現了不少穿着神州武院标志的衣服巡邏的人,還有很多樹幹上都安裝了偵察儀器,看樣子收到的信息沒錯,那個人就關在神州武院的某個地方。”
米迦勒一邊觀察着,心裡一邊暗暗想着。
蕾蜜爾向林子裡的動物們說完事情後,她從随身的背包裡拿出了四個紅、藍、黃、綠、顔色各異的水晶小瓶子,小瓶子裡裝着不同形狀的豆子類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