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牆上回彈,巨響聲吓的男人瞬間縮回了手。
陸向榮一臉冷笑的走了進來,“這熊肉是老子上山打回來的,正好獵槍冒着黑煙還愁沒地兒擦,我看是有人想試試我準頭。”
母子倆渾然沒了方才的嚣張勁。
尴尬地笑了兩聲,一改方才嘴臉,“這不是開玩笑呢嗎?小夥子,你可别往心裡去。”
男人對上陸向榮冷厲的漆黑眸子,更是怯懦心虛地避開視線。
唰的一聲拉上簾子去裡邊坐着了。
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小聲說着什麼。
這種欺軟怕硬的人,陸向榮見得多了。
“娘,二嫂說明天也過來看你。”
“你們安心在醫院住着,我又續了幾天的住院費。”
随後不放心地又囑咐幾句,這才離開。
趕着牛闆車回去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們這地界,冬天白日時辰短。
他呵着白色哈氣,搓了搓握着牛缰繩的手。
家裡人多,過冬的衣裳卻沒幾件。
裡頭棉花都是夏天洗洗接着用,早就不保暖了,風一打就透。
煤油燈和蠟燭也不夠。
現在有錢人家都用手電筒。
要是再不囤些物資,等到雪大天寒,冰凍封山,那日子才是真難熬。
趕在供銷社關門的最後一秒,陸向榮擠了進去。
“大姐,給我拿三個手電筒,再要20斤棉花!”
“這些紅糖票也全都換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