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借車這種大物件了,就是跟他借個針頭線腦的,都得看他半天臉色。
今兒個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對誠哥這麼痛快?
“何叔,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
陳誠笑着道了謝。
“謝啥呀謝!”
何老二擺了擺手,咧開嘴一笑,露出兩排被煙熏得焦黃的牙。
“你小子太見外了!說起來,還是我得謝謝你呢!昨天你送過來的那狍子肉,我和老婆子炖了一大鍋,香得喲,那骨頭都差點給啃了!好些年沒吃過這麼帶勁的野味了!”
話音剛落,何老二的老婆呂秋芬也從屋裡頭走了出來,手裡還端着個針線笸籮。
她一看見陳誠,臉上也立刻堆滿了笑容。
“是誠子來了啊!快坐快坐!”
呂秋芬放下手裡的笸籮,熱情地招呼着。
“誠子啊,昨天你送來的那魚,收拾得可真叫一個幹淨利索,一點兒腥味都沒有,炖了湯,鮮得眉毛都要掉了!你這手藝,真是沒得挑剔!”
“嬸子您太客氣了,就是點山貨野味,不值當啥。”
陳誠謙虛地應着。
“哎,這可不是客氣話!”
呂秋芬臉上難得地笑容滿面,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陳誠,不住地點頭。
“誠子啊,你現在可真是出息了,跟以前那真是天差地别!以前我家老頭子就老念叨,說你小子是塊好料子,就是沒開竅,現在瞅着啊,他那雙老花眼,還真沒看錯人!”
林子豪在旁邊聽得是一愣一愣的,腦瓜子嗡嗡直響。
何叔?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