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話音剛落,窩棚裡頭猛地傳出一串女人的笑聲,又尖又浪,那動靜,一聽就是王寡婦那個騷狐狸!
緊跟着,羅光武那破鑼嗓子也響了,聲音裡全是得意勁兒:“嘿,你個小浪貨,嘴上喊着不要不要,身子骨倒比誰都放得開嘛”
林子豪一聽這話,差點沒原地蹦三尺高,指着窩棚,聲音都哆嗦了:“誠哥!就是他們!就是現在!錯不了,絕對錯不了!”
陳誠一把拽住林子豪,壓低聲音:“别沖動!”
兩人弓着身子,像壁虎一樣緊貼着破舊的窩棚牆壁,耳朵豎得老高。
“死鬼,手筆不小嘛,十個雞蛋,啧啧。”沈雅潔那膩死人的嗓音,穿透薄薄的泥牆,清晰鑽進兩人耳朵裡。
羅光武粗嘎的笑聲緊随其後:“嘿,為了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十個雞蛋算什麼?一隻老母雞,我也給你弄來!”
“油嘴滑舌!”沈雅潔的笑聲帶着一股子媚勁兒,“不過啊,我就愛聽這個。你家那黃臉婆,哪有我這麼貼心,懂你想要什麼?”
“呸!别提那個掃興的婆娘!”羅光武的嗓門陡然拔高,充滿了厭惡,“一天到晚就知道叨叨叨,死魚眼一樣,哪有你這麼水嫩勾人!”
林子豪聽得額頭青筋直跳,肺都快氣炸了,他咬着後槽牙,對陳誠憤憤低語:“誠哥,這對奸夫淫婦,簡直無法無天了!”
陳誠依舊冷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沉住氣。
窩棚裡安靜了一瞬,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沈雅潔的聲音刻意壓低,卻更添了幾分暧昧:“光武,你說萬一這事兒叫人撞破了,可咋整?”
“怕個球!”羅光武的聲音裡滿是張狂與不屑,“這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嶺,大白天的誰跑這兒來?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人不長眼看見了,哪個敢出去亂嚼舌根?老子在村裡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那那你家婆娘要是知道了呢?”沈雅潔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顯然還是有些後怕。
“她敢?”羅光武嗤笑一聲,語氣森然,“她要是敢跟我鬧,老子就反咬一口,說她偷漢子養野男人!你看村裡人信她還是信我!到時候,看誰臉上更難看!”
林子豪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恨不得現在就一腳踹開那破門,把羅光武那張臭嘴給撕爛。
陳誠再次按住了他躁動的手臂,微微搖頭。
“誠哥!咱不能眼睜睜看着這畜生逍遙快活啊!”林子豪急得滿頭是汗,聲音都帶上了哀求,“這王八羔子太不是個東西了!簡直禽獸不如!”
“現在進去,你能抓到什麼把柄?”陳誠的聲音壓得極低,卻異常清晰,“最多說他們孤男寡女在窩棚裡聊天,你能奈他何?”
“那那咱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林子豪有些洩氣。
陳誠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繼續耐心等待。
窩棚裡的動靜漸漸變大,不再是單純的說話聲。
羅光武也開始口不擇言,粗重的呼吸伴随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一句句傳了出來。
林子豪的臉頰瞬間漲得如同豬肝,他下意識地别過頭,感覺耳朵都快燒起來了,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一刻鐘的煎熬之後,窩棚裡的動靜終于漸漸平息。
“死鬼,你可真行,折騰死我了。”沈雅潔的聲音帶着事後的慵懶與滿足,嬌媚入骨。
“那是自然!我羅光武的本事,村裡哪個男人比得上?豈是吹出來的?”羅光武得意洋洋,語氣中充滿了炫耀。